他捐了个同知的官位,不喜欢读书谋求官位。住在荣国府叔叔贾政家中,和妻子王熙凤帮着料理家务,在贾府一众男子中算是第一得力干练之人。他最大的缺点是好色,但并不像贾珍、薛蟠等那样强人所难。女儿巧姐出天花,按迷信要夫妻分房,他一离开王熙凤就找“多姑娘”鬼混。
王熙凤去过生日宴会,他就把鲍二媳妇勾搭上手,见了尤二姐,又贪图其美色,骗娶为二房。父亲贾赦因为他遵父命去平安州办妥“机密大事”(为后文伏线)而夸他能干,并把自己的丫环秋桐赏给他。从他不赞同贾雨村为了几把扇子把石呆子害得坑家败业、真情对待尤二姐之死,以及劝阻王熙凤将彩霞配给旺儿品德不好的儿子等事中,可以看出他富有同情心、做事有底线,不以自己世家公子的身份压榨别人。
他同王熙凤的关系由一开始的和美转为同床异梦,可以看成是王熙凤的悲剧,也是他的悲剧。
人物生平
邢夫人见他(迎春)这般,因冷笑道:“总是你那好哥哥好嫂子,一对儿赫赫扬扬,琏二爷凤奶奶,两口子遮天盖日,百事周到,竟通共这一个妹子,全不在意。但凡是我身上吊下来的,又有一话说——只好凭他们罢了。况且你又不是我养的,你虽然不是同他一娘所生,到底是同出一父,也该彼此瞻顾些,也免别人笑话。我想天下的事也难较定,你是大老爷跟前人养的,这里探丫头也是二老爷跟前人养的,出身一样。如今你娘死了,从前看来你两个的娘,只有你娘比如今赵姨娘强十倍的,你该比探丫头强才是。怎么反不及他一半!谁知竟不然,这可不是异事。倒是我一生无儿无女的,一生干净,也不能惹人笑话议论为高。”
《红楼梦》第五十三回宁国府除夕祭宗祠荣国府元宵开夜宴写到“只见贾府人分昭穆排班立定:贾敬主祭,贾赦陪祭,贾珍献爵,贾琏贾琮献帛,宝玉捧香,贾菖贾菱展拜毯,守焚池。青衣乐奏,三献爵,拜兴毕,焚帛奠酒,礼毕,乐止,退出。”
《礼记·丧服小记》中有“别子为祖,继别为宗。继祢者为小宗。有五世而迁之宗,其继高祖者也。是故祖迁于上,宗易于下,尊祖故尊宗,敬宗所以尊祖祢也。庶子不祭祖者,明其宗也。庶子不为长子斩,不继祖与祢故也。庶子不祭殇与无后者,殇与无后者从祖祔食。庶子不祭祢者,明其宗也。”
意思就是:别子为其后裔之始祖,继承别子的嫡长子是大宗,继承别子的庶子是小宗。有五十而迁之宗,即小宗,因为小宗四世亲尽,不可能继续祭祀高祖之父。因此,高祖的庙迁动于上,而继祢的宗同时变易于下。因为尊祖,所以才尊敬嫡长子,而尊敬嫡长子正是尊重祖祢的具体表现。庶子之所以不祭祖,就是要表明这件事该由嫡长子来做。作父亲的是庶子,就不能为其长子服丧三年,道理就是在于庶子不是祖祢的整体。庶子不祭祀未成年而死者与没有后嗣者,因为这两种人都是附属在祖庙中受食,而庶子没有资格祭祀祖庙。庶子不祭父庙,因为父庙由嫡长子主祭。
庶子没资格祭祖,贾琏是正经的嫡子不可能是庶出。邢夫人“从前看来你两个的娘”这句话,指的应该是迎春的生母和赵姨娘,而不是贾琏的生母。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曾这样说贾琏:“这位琏爷身上现捐的是个同知,也是不肯读书,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的,所以如今只在乃叔政老爷家住着,帮助料理家务。”(备注:从明清官职看,这个同知,若是知府的同知,当为正五品官,若是知州的同知,当为从六品官。若是散州的同知,当为从七品。“谁知上回所表的那位老太妃已薨,凡诰命等皆入朝随班按爵守制。敕谕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得筵宴音乐,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贾母,邢,王,尤,许婆媳祖孙等皆每日入朝随祭,至未正以后方回。”说明王熙凤并无诰命,因此有观点认为贾琏很可能捐的是州同或者与县平级的散州同知之类小官,因此其夫人王熙凤并无诰命。以荣国府的势力她应该有敕命,六品或七品安人。六品以下没资格进宫朝贺或守制,太妃薨的时候才没她什么事。)
身为贾府的大管家,他也有他的长处。在同辈男子中应该是唯一一个对荣国府的日常生活有实用价值的人:贾珠早死,宝玉10岁出头,只在女孩堆里混,贾环、贾琮年幼且不受重视。因为贾政不惯俗物,所以这一房的日常事物都由贾琏夫妇料理。凤姐虽然能干,毕竟不能像男子一样可以在外抛头露面,交际应酬。所以贾琏的存在是必须的。从冷子兴口中可以知道贾琏是有一定才干的,只是娶亲之后,风头被妻子盖过,“倒退了一射之地”。贾琏经办的几件事:林黛玉回家探父,贾母坚持要命贾琏护送,这足以说明贾母对贾琏能力的肯定;其次营造大观园,贾政放手交给贾琏、贾珍。贾政到正在筹建中的大观园视察时,忽又想起一事,便命人去唤贾琏,贾琏赶来,忙向靴筒取掖内装的一个折略节看来回答了贾政的问题。这就是很好的证明。如果没他,我们就不能看到人间仙境般的“大观园”了。贾政结交外官,也是贾琏带信跑腿。贺吊往还等事更都离不开他。因此贾琏给人的印象就是在家操劳,在外奔波。
与凤姐
虽是个外当家,但许多事情上,只是王熙凤说了算。贾琏与王熙凤既是夫妻,又是办公时的同僚,还是争夺荣府管理权的“竞争对手”。尤其是在钱财上,夫妻间尔虞我诈,全不是那么回事。一定程度上,他们相互利用,共同谋得荣府大权;又相互怀疑,互不让步,互相监督。贾妃省亲时,要找个人管理铁槛寺的小和尚小道士。贾琏把这个差事给贾芸,凤姐答应了贾芹,争执之后,贾琏让步。贾芸落空之后,知道了被凤姐夺去的原委,才又送礼求凤姐,向凤姐检讨了不该先去求贾琏的错误。凤姐得意地冷笑道:“你们要捡远道走么!早告诉我一声,多大点事,还值得耽误到这会子!”王熙凤用府里人的月例钱放高利贷,一向都是瞒着贾琏的。
一次贾琏与凤姐在房里喝酒说话,旺儿家的给凤姐送利钱来,机灵的平儿找了香菱做借口给支应过去了,瞒过了贾琏。贾琏求鸳鸯将贾母查不到的银器从偷一箱子出来,典当些银子,填补家用亏空,让凤姐向她说情。结果凤姐、平儿联合起来敲他的竹杠,虽然吵了一阵子,还是贾琏答应给凤姐二百两银子了事。
浪荡子
除了管家理事的种种描述外,呈现在我们眼前的贾琏是一个十足的浪荡子形象:在凤姐的生日时和鲍二家的偷情;趁女儿出天花隔房时和多姑娘儿勾搭;贾敬丧期偷娶尤二姐。不过他虽好色,但几乎都是两情相悦,并不像贾赦、贾珍的强娶豪夺。凤姐有严重的妇科疾病(血崩),这也给贾琏一定的借口,他还有大量在外出差的时间,成为他风流的机会。凤姐的防范很严,使得平儿也不得近贾琏身,但是夫权社会对男性的风流是持宽容态度的。特别是凤姐生日那天,他把奴才鲍二家的老婆叫进自己的房里私通,被凤姐碰上,惹出一场大闹。贾母骂他“不管香的臭的都弄到屋里来”,是个“下流种子”。在贾珍父子的撺掇下,他另置房舍,娶尤二姐做二房,还说等凤姐死了,扶她为正房夫人。结果事情泄露,苦命的二姐被王熙凤骗进大观园,不堪凌辱,吞金丧了命。事后,贾琏在凤姐那连棺材钱也讨不出来,还是平儿拿出体己钱来,下葬了尤二姐。
存有善心
贾琏虽然缺点很多,但是绝对不是贾雨村那样的坏人。比如,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对二姐还是动了真情的。比如说,在当时人们看来,“尤二姐已经失了脚(与姐夫贾珍有情),有了一个‘淫’字,凭她有什么好处也不算了。”这样人们都看不起这样婚前失身的女子,大户人家娶这样的人作为二房也是不屑的。可是贾琏却说“谁人无错,知过必改就好。故不提已往之淫,只取现今之善。”后来贾琏因有了新欢秋桐,把二姐撂在一边。二姐死后,心怀愧疚的贾琏痛哭流涕,他让平儿替他收藏着二姐的旧裙子作为纪念。二姐的悲剧结局,主要是凤姐的毒辣阴险造成的,也是自己的懦弱造成的,还是贾琏的始乱终弃、多情滥情、不负责任造成的。
另外,在其他事情上他也有底线。较凤姐的心狠手辣,贾琏相对公正善良些。贾赦命他夺取石呆子的古扇时,他只是上门去苦苦求对方出让,但是石呆子执意不肯,他也就作罢了。而贾雨村找个借口关石入牢狱,夺取其扇子,送给贾赦。贾赦问着他说,人家怎么弄了来。贾琏说:“为这点子事,弄得人家倾家荡产,也不算什么能为!”这无异于当面扇他父亲的耳光,被贾赦一顿好打。可见他作风虽差,却还有做人的底线。贾赦和贾雨村,才是最不要脸的,最坏的。还有一次,凤姐的陪房旺儿家的儿子看中王夫人的丫头彩霞,强行求婚。可彩霞与贾环有情,不愿嫁过去。于是,旺儿来求凤姐,凤姐为打击赵姨娘便答应了。而贾琏听说旺儿这个儿子“吃酒赌钱,无所不至”时,他气愤地说,“他小子竟会喝酒不成人吗?这么着,哪里还能给他老婆,且给他一通棍子,立关起来,再问他老子娘”,并劝凤姐不要管这个闲事,白糟蹋了人家女儿。但凤姐为了自己陪房的面子,还是出面做主提亲。贾琏对凤姐的抱怨是明显的。这就是贾琏,一个血肉丰满有优点也有缺点的一个公子哥儿。在《红楼梦》中一个消极的破坏者。
夫妻生活
《红楼梦》里的贾琏、王熙凤这对夫妇,是作者着墨甚多的一对贵族夫妻。按书里的交代,他们本不是荣国府里的主子。荣国府正院正房里住着贾政、王夫人,他们有儿有女,大儿子贾珠虽然去世,大儿媳李纨却老成持重,与王熙凤相比较,李纨文化水平高得多,贾元春省亲时,李纨曾赋诗一首,虽未见出色,倒也中规中矩。但王夫人为扩大娘家的势力,特把几乎不识字的内侄女王熙凤搬到荣国府来掌握家政大权。在第七回上半回里,曹雪芹特别写到贾琏、王熙凤和谐的夫妻生活。那文笔与《金瓶梅》很不一样,《金瓶梅》写性直截了当,《红楼梦》既含蓄又传神。书里写到王夫人陪房(就是出嫁时当作陪嫁带过来的大仆人一家子)周瑞家的,奉薛姨妈之命,给诸位小姐太太送宫花,大中午的,送到王熙凤住的那个院子,“走至堂屋,只见小丫头丰儿坐在凤姐的房门槛上(把门放哨呢——刘注,下同),见周瑞家的来了,连忙摆手儿叫他往东屋里去(“周瑞家的”是“周瑞的老婆”的意思,曹雪芹写书时汉语里还没有“她”字),周瑞家的会意(会的什么意?仅仅是明白主人在午睡么?)……只听那边一阵笑声,却有贾琏的声音(回目中所以有“贾琏戏熙凤”字样)。接着房门响处,平儿拿着大铜盆出来,叫丰儿舀水进去(平儿可以在贾琏、王熙凤做爱时在场,甚至可以在主子召唤下参与做爱,这种身份叫“通房大丫头”;叫舀水进去,可见房事完后,夫妻要适当沐浴,很注重性卫生)。
曹雪芹这样写“贾琏戏熙凤”,曾引起清代某些评点者的訾议,认为是写“白昼宣淫”、“淫极”;也有现当代批评家认为这是在揭露“贵族家庭生活糜烂”。其实,一定程度上参与了《红楼梦》创作的脂砚斋说得好,这样写是采取了“柳藏鹦鹉语方知”的高妙手法,体现出该书意在反映大家族日常生活情态,重点在刻画人物,写人物关系互动中的性格冲突、命运跌宕,而绝非一般风月俗书可比。以今天的眼光来看,书中此刻贾琏、熙凤鱼水和谐,他们不是那种因为父母包办,毫无感情,只能在昏夜里让本能催动着发生关系的懵懂夫妻,而是能在亮光下互相欣赏,循序渐进地享受性生活之乐,最后能双双达到高潮,那样的一对伉俪,他们的“午嬉”没有多少值得责备的地方。
贾琏与王熙凤的性生活,大体上一直采取着这样的表现手法,用墨十分经济,却给人很深印象。第二十三回,写他们夫妻俩分派大观园补充工程的管理人员,在利益分割上有矛盾,气氛紧张起来;但贾琏忽然把话锋一转道:“……只是昨儿晚上,我不过要改个样儿,你就扭手扭脚的。”凤姐儿听了,嗤的一声笑了,向贾琏啐了一口,低下头便吃饭。这进一步说明他们的性生活不仅正常,而且还颇能自觉地变换花样,享受性生活中的乐趣。
夫妻暂别,在任何时代任何阶层的家庭里都很难避免。第十三回写到“凤姐儿自贾琏送黛玉往扬州去后,心中实在无趣,每到晚间,不过和平儿说笑一回,就胡乱睡了。”有的读者根据书中某些描写,认为王熙凤和贾蓉、贾蔷不干不净,其实,她和那两位晚辈至多只能说是情感上有些个暧昧罢了;她不仅严拒贾瑞的诱奸,而且设毒计将其凌辱终至死亡,从这样的重大情节上,我们可以看出,在夫妻关系上,她对贾琏的忠实度,是超过对方对她的忠实度的。第21回明确交代:“那个贾琏,只离了凤姐便要寻事”,并不甘心“胡乱睡了”。他对王熙凤的不忠,跟多姑娘的那回,还可以用在不得不分席的情况下,耐不住性饥渴而“打野食”;但跟鲍二家的那回,则是偏在王熙凤大张旗鼓过生日的时候,就说明他不仅是肉欲旺盛,追逐皮肤滥淫,而且,也是对平日在王熙凤那强悍性格压抑下爆发出的一次大反叛、大发泄。他公然跟姘妇抱怨:“我命里怎么就该犯了‘夜叉星’。”一场暴风雨般的大闹后,贾母出面说合,公布了一条贵族社会里最开明的性事宣言:“什么要紧的事!小孩子们年轻,馋嘴猫儿似的,那里保得住不这么着。从小儿世人都打这么过的。”不过,细想一下,人类社会里,各个利益集团之间,各人之间,“要紧的事”首先还得说是经济利益,以及经济利益的最高体现政治关系,各种道德规范的厘定都是首先尊重这个前提的,贵族如此,平民又何尝例外。例外的是超越一般性关系的、纯感情性的、诗化的爱恋,如贾宝玉和林黛玉,但他们原是天上的神仙(神瑛侍者和绛珠仙草),一般俗众很难达到那样的境界。贾琏和王熙凤的性关系遭遇到的最严重的危机,是尤二姐的出现。这并不意味着婚姻危机,因为像贾府那样的家庭,男主子三房四妾原是很正常的。王熙凤原以为,虽然因贾琏“乱搞”而大闹过,那夫妻相处的格局应该还能长久维系,所以在贾母开玩笑说把鸳鸯“给琏儿放在屋里”时,她很轻松地说:“琏儿不配,就只配我和平儿这一对烧糊了的卷子跟他混吧。”没曾想,贾琏因色欲勾搭上了尤二姐,在偷娶之后,竟从性关系上生发出了真挚的情爱,贾琏从尤二姐那里感受到了绝对不能从王熙凤身上获得的温柔和顺,从此对王熙凤在性事上也就一冷到底。王熙凤的遭遇比现在我们常说的“第三者插足”更惨,因为贾赦偏又赏了贾琏一个秋桐,一刺未除,平添一刺,为了拔去这两根刺,王熙凤先礼后兵,欲擒故纵,借刀杀人,还假装好人,虽然终于使他们的家庭结构复原,却永远失去了贾琏对她的情爱(如果有过的话)与性爱(那是曾经相当浓酽的)。
关于王熙凤的命运结局,第五回里有“一从二令三人木”的暗示。有研究者指出,这意味着她与贾琏的夫妻关系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贾琏对她言听计从,第二阶段则是反过来对她施以命令,第三阶段则是把她休了。可惜现在八十回以后曹雪芹究竟怎么写的我们无从看见,只从某些脂砚斋批语里得知,曹雪芹笔下有王熙凤沦落到被役扫雪等情节。《红楼梦》里对贾琏王熙凤夫妻生活的描写,不避讳写性,却又用笔巧妙,既提供了那个时代一对标准贵族夫妻日常起居的栩栩如生的画卷,又透过他们性爱关系的变化揭示了宗族间的利益摩擦与个人间的性格冲突,而其中的某些内涵,更具有超越时代的性质,使当代中国人在处理与理解夫妻两性关系上,可以得到有益的启示。
人物赏析
贾琏,贾赦之子。平日在贾政处总理荣府家务。
贾琏是一个浪荡公子,嗜色如命,挥霍无度,其妻王熙凤是一个精明能干、权利欲极强、又好争风吃醋的女人。贾琏在她的防范辖制下,更显得软弱无能,连房中侍妾平儿也不得接近。然而他寻花问柳,偷鸡摸狗的劣性难改,先和厨子多浑虫的老婆多姑娘私通,后又与女奴鲍二家的勾搭。就如贾母所说,“成日家偷鸡摸狗,脏的臭的,都拉了你屋里去。”第44回终于演出了“凤姐泼醋”的闹剧。不久,又借口宗祧无继,偷娶了尤二姐,在宁荣街后二里远近小花枝巷内另立门户。此事终被凤姐探知,她乘贾琏外出机会,把尤二姐赚入大观园,再用各种毒辣办法孤立和摧残尤二姐。此时,贾赦因贾琏外出办事得力,又将房中丫鬟秋桐赏给他做妾,他也就把尤二姐置之脑后了。直至尤二姐吞金自尽,贾琏才良心发现,搂尸大哭,只叫“奶奶,你死的不明,都是我坑了你”(第69回)。尤二姐死后,凤姐不给丧葬费,贾琏也无法可想,还是好心的平儿偷出二百两银子来才对付过去。
补续的后四十回写贾府被抄,贾琏虽未定罪,但私物已被抄检一空。王熙凤死后,平儿就被他扶了正,但这样描写是否符合作者原意尚可研究。据第五回判词说王熙凤“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暗示80回后贾琏终于无法忍受王熙凤的辖制,对她一“冷”二“休”,终于把她遣出贾府,送回金陵老家。就是在80回中,我们也已经看到贾琏对王熙凤愈来愈不满,特别是尤二姐之死,使他对王熙凤的阴谋有所觉察,“我忽略了,终究对出来,我替你报仇。”(第69回)这可能是贾琏性格发展的转折点。贾琏凭借整个社会对夫权的支持,最后休了王熙凤,进行一次无情的报复,是可能的。
人物结局
关于贾琏的人物结局,通行本《红楼梦》没有明确说明。
人物争议
观点一
因为贾琏有个叫贾琮的哥哥,所以贾琏被称作二爷。这个结论似乎是错误的,请看下面的例证。
证明: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提到贾赦“也有二子,长名贾琏”。点明贾琏为长,其中“也”字是针对贾政生了两个儿子说的。
第13回,吊唁秦氏的名单中,荣国府中的贾琏,宝玉,贾环均不在其上,那么是否荣国府之人尚未前来吊唁呢?似乎不是,贾兰明明就在名单里(也有研究者认为此贾兰应为宁国府的贾蓝),宝玉是单独来吊唁的,而贾琏则去送黛玉回家探父不在京都,所以名单中出现的贾琮既可能是宁府的也可能是荣府的。
第53回祭祖,由“贾敬主祭,贾赦陪祭,贾珍献爵,贾琏贾琮献帛,宝玉捧香,贾菖,贾菱展拜垫,守焚池。”一句看出,琏琮应是亲兄弟。祭宗祠是传统,也是民俗,年轻子弟至多是站在一旁观看,亲祭一事还应年长子孙来做。贾琮他能与贾琏共献帛,贾环贾兰也应出现并作些事情才对,祭祖既然没提到贾环贾兰,贾环比探春小,探春比宝玉小,贾兰也没出现,贾兰比贾环更小。不知道是作者拥有不同的修改稿,还是后人改动原稿的原因,有的书中贾琮是与贾琏同父同母,有的书中贾琮则与贾琏同父不同母。
第53回设晚宴,由“廊上几席,便是贾珍,贾琏,贾环,贾琮…”一句看出,琏长于琮,是琮的兄。这个无须太多解释,即使是在当代,众人就座次序也是很讲究的。
观点二
贾琏上面有个叫贾瑚的哥哥,所以贾琏被称作是二爷。这是吴克岐在《犬窝谭红》一书中提到的,他的依据是曾经有个“午厂本”,“午厂本”中写到在贾琏之上有“长子贾瑚,早夭”,在贾琏之下“还有庶出一子”,共计三子,但是根据以上分析,可以得出贾琮并非是庶出的结论。或许“午厂本”本身并不可信,这个本子是后人的改本,绝非雪芹原稿。
观点三
作者的疏忽。似乎最有可能,《红楼梦》一书中前后矛盾之处甚多,迎春,惜春,贾琮等都有“身份之迷”,还有网友指出贾巧姐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个姐妹。这部长篇小说情节错综,人物纷杂,出现疏忽不足为奇。大家可参考金庸先生解答读者置疑金氏小说中人物前后出现不一致问题的文章。可能作者的原构思当中贾琏确有个哥哥,而后来作者取消了这个想法。作者创作《红楼梦》多半是断断续续的,有可能因为疏忽,而忘了修改前文。
观点四
应该是从宁府的贾珍。在“玉”字辈中排下来,贾珍是最年长,而贾琏在同辈中排行第二,因此称“琏二爷”。
家族世系
(一)
贾太公生二子:长子宁国公贾演、次子荣国公贾源。
(二)
1.宁国公贾演生四子:长子贾代化、其余三子不详;
2.贾代化生二子:长子贾敷(早夭)、次子贾敬;
3.贾敬生贾珍(长子)、贾惜春(长女);
4.贾珍生贾蓉(长子),贾蓉不是尤氏所生,尤氏仅是贾珍的继室;
(三)
1.荣国公贾源生贾代善(长子);
2.贾代善配贾母(即史太君),生贾赦(长子)、贾政(次子)、贾氏(长女)、贾氏(第二女)、贾氏(第三女)、贾敏(四女儿);
3.1.贾赦生贾琏(庶出长子)、贾琮(庶出次子)、贾迎春(庶出长女);
4.1.贾琏配王熙凤,生巧姐(长女)。
4.2.贾珠配李纨,生贾兰(长子)。
5.巧姐配周财主之子(由刘姥姥撮合)。
衍生形象
1987年央视版《红楼梦》——高宏亮(配音:齐杰)
1989年北影版《红楼梦》——王光权、姬麒麟
2002年版《红楼丫头》——韩青
2006年香港无线TVB电视剧《玉面玲珑》——马德钟
2010年新版《红楼梦》——王龙华
2009年版《黛玉传》——翟羽佳(配音张震)
2008年电影《九龙佩》——姬晨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