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十二帝,出了末代皇帝溥仪经历了时代的变迁,从封建帝王转化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喜获新生之外,除乾隆帝寿终正寝之外,清太祖努尔哈赤兵败袁崇焕,在精神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加上年事已高,身体虚弱,积劳成疾,身患毒疽,不幸身亡。清太宗皇太极因为爱妃海兰珠失子之后含恨去世,导致他军政无心、茶法不思,思念过度,突然驾崩。清世祖顺治帝出家未遂,不幸患上了天花,宫中人心惶惶,于养心殿把皇位传给幼年身患天花幸免于难的康熙皇帝。康熙帝在北京西郊的畅春园驾崩。雍正帝的死因扑朔迷离,有人认为他是服用丹药过度中毒而亡。更令人不解的是,嘉庆帝雨夜宫变,惊吓而死。而同治皇帝之死,有人认为是先患天花,后又染上梅毒,或者是先患梅毒而又染上天花,两种疾病并发,医治无效而死。而光绪帝之死,有人认为是袁世凯或李莲英下毒毒死的,也有人认为是病死的。
纵观清朝皇帝的死因,从顺治帝得了天花到同治帝患上天花或梅毒,天花好像是遗传一般,令人恐惧。其实,天花真的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不治之症,人们谈到天花又为何会满脸恐惧、谈虎色变呢?
天花本是一种古老的疾病,一种如同现代社会“非典”一般传染性极强的疾病,一个令人谈之色变的瘟疫,中医称之为“痘疮”。历史上,天花先后使5亿人失去了生命,同时也给无数人留下了永久的疤痕。那么,天花从哪里来,又是怎样出现在地球上传染到中国呢?
自从微生物诞生以后,科学家们才最终弄清楚,在人类历史上肆虐猖獗的天花等传染病,其元凶主要就是细菌和病毒。无论是细菌,还是病毒,它们都是地球上古老的居民,一旦地球上出现高等生命,它们就开始在这些生命体内营造自己新的家园。大约在一万年前,畜牧业和农业出现,人类开始饲养一些被驯化的动物。
从进化的角度来说,病毒是地球上最古老的生命形式,动物也早于人类来到地球上,可能这些动物感染了病毒,它们在长期的进化过程当中,对这些病毒的感染都已经适应了,或者说,动物携带了病毒。引起天花的病毒叫痘病毒,这种病毒在猴子、牛、骆驼等动物当中都有感染,对于天花病毒,动物们已经有了抵抗力,所以习以为常,而最初接触天花的人类,却不具有对付这种病毒的肌体。
从现代医学角度看,天花是由天花病毒引发的烈性传染病。天花病毒是一种直径20到400纳米的微生物,它经呼吸道进入人体体内。天花病毒主要靠空气中的飞沫传播,速度很快。在感染天花病毒后的潜伏期中,感染者一般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但潜伏期一过就会突然发烧、乏力和头痛,而后病毒通过血液侵入皮肤生出疹子,形成脓疱。
天花病毒可以污染衣服、床单或其他物品,即便患者死亡,病毒也能在干燥的尘土中继续存活几个月。大约2000年前的一场天花,在罗马肆虐了15年之久,它使城市废弃,田园荒废,数百万人丧命。侥幸死里逃生的人们,不是瞎了眼睛就是面部严重变形,天花真的成为人类文明的杀手。
天花和人类的迁移,战争紧密交织在一起,对人类的历史影响巨大。11世纪至13世纪,大量的亚洲移民和非洲朝圣者、商人、跨越撒哈拉大沙漠,向西非和东非的海港城市迁移的同时,也把可怕的天花带到了这些地区。到了16世纪,伴随着探险活动的兴起,天花病毒被漂洋过海的船只和陆地的马帮带进世界各地,导致许多国家和城市天花流行。17世纪,在英国的威廉和玛丽时代,有一部描写天花流行的书这样写着:“天花流行时,坟地白骨成堆,人心惶惶不宁。它使婴儿变丑,慈母见之心碎;它使如花少女毁容,情人见之丧魂。”
再看大清皇朝的崛起,自从努尔哈赤统一女真之前,女真族一直在大草原生活着,每天都与牛、羊和马生活在一起。而清朝的皇帝,有一种特殊爱好,就是狩猎,乾隆帝宠爱香妃,又孝顺母亲,每次狩猎都把打到的猎物快马送给母亲品尝。而且会按照回部习俗赏赐给香妃羊肚片、炖羊肉等食物。咸丰帝之所以会做皇帝,就是因为道光帝最喜欢做的事是经常带着皇子去打猎。武艺平平的咸丰帝便说春天正是牲畜怀孕的时候,要是把它们射死了,那么没出生的幼畜也会被射死。可是他们根本没想到,天花病毒作为一种微生物早就在动物身体里安营扎寨,如果生吃或者烹调不甚就会感染天花。
更何况,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庞大的后宫女人每天都要接受皇帝的临幸,假如皇帝不幸染上天花,后宫嫔妃再美再好看,一旦传染到了天花,会不幸身亡,幸免于难的也会被毁容。
正因为天花这么可怕,历史上的清朝皇室,包括整座皇宫的宫女和太监们,一旦谈到天花,人人充满恐惧,甚至谈虎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