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与匈奴作战

自古以来,中国的北部就居住着一个叫匈奴的少数民族。他们以放养牛马为主要生活方式,只有少量农业生产,居无定所,部族随季节和水草分布而迁徙。汉朝 初年,匈奴族开始进入奴隶制社会。本来,匈奴族民活动的区域并不广阔,但一个人物的出现,改变了这一状况,他就是匈奴大单于——冒顿。
   在冒顿单于的领导下,匈奴各支系族群完成了大统一,冒顿单于成为唯一的领袖,强大的匈奴游牧民族气势窥见一斑。他们终日以抢掠为生,西面八方,开拓疆 土。汉朝在他们南边,又是当时最富足的国家,因此,常常受到残酷的杀掠,边民苦不堪言。当时,匈奴人已击败东方的胡人,征服北边的零丁人,又把大月氏撵到 更北边的地方。匈奴人的国家地狱突然广阔起来,东起朝鲜边境,横跨蒙古高原,与羌族接壤,向南延伸到晋北、陕北一带,与汉朝接近。面对如此庞大的国家,匈 奴人口却极少,而且没有固定的生活居所。以此为优势,他们常常侵扰四边。冒顿单于不愿疲于奔命,将国家划分为左、中、右三个区域,中间区域由他自己亲自管 理,左右两区域分别由左右贤王管理。
  战国末年,匈奴人垂涎中原丰富的物质生活,对南方平原和城市进行大规模洗劫,让中原人民苦不堪 言。到汉朝初建,高祖认为匈奴人应该被征服,否则中原将永无宁日。不久,高祖刘邦亲征北方,被匈奴人围困于白登山七天七夜,史称“白登山之围”。高祖 刘邦看到匈奴人彪悍的战斗能力,认为匈奴人不可征服。突围之后,只能实施妥协政策,每年馈赠大量金银财物于冒顿单于处,但依然未满足匈奴人,无法阻止他们 南侵的脚步。于是,高祖刘邦再出奇招,以公主北嫁的方式与匈奴人和亲。公主嫁到匈奴之后,出现了一段时间的大和平。匈奴人再无明目张胆地南侵,汉匈两国出 现表面上的和平关系。
  到时代,汉朝已将“吕氏内乱”平定,国家管理大权回到皇帝手中,加上“文景之治”的发展,汉朝俨然成为世 界上最富足的国家。汉武帝是个不甘寂寞,的皇帝,让他像从前的皇帝一样,对匈奴人的入侵忍气吞声是办不到的。他认为,大汉朝经历了几十年的休养生 息,应该有所作为了。在这一思想的作用下,汉朝骑兵被大量组建。因为国富民强,组建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也是易如反掌之事。就客观条件来说,汉朝已具备征服 匈奴的实力。至于这位建功立业的皇帝,历史选择了汉武帝。台之后,汉武帝就积极筹备北击匈奴的计划。
  元光二年,汉武帝与群臣早早商议 好的军事行动开始实施。首先,他派大将一员驻守马邑,然后令部将聂翁壹出塞,诈称投降,故意将匈奴兵引诱到马邑来。汉军30多万埋伏与四周,等匈奴兵进入 埋伏圈,实施四面攻击,一举将匈奴兵歼灭。聂翁壹来到匈奴冒顿单于处,编织了一套谎言,称有他助阵,匈奴人一定能占领汉朝边城马邑。开始,冒顿单于疑神疑 鬼,不敢轻举妄动,但在聂翁壹的游说之下,他还是率领10匈奴兵前往马邑,准备将城中的汉军赶走,在城内抢掠一番。
  一路上,冒顿单于 极为小心谨慎。当走到马邑不远处时,草原上的牛羊突然全部消失了,冒顿单于观察到这一细节,与身边人商议,左右谋士马上惊恐起来,道:“单于,这一带水草 肥美,是放牧的最佳去处,现在草原上怎么一只牛羊都没有呢?一定是汉军早有图谋。”冒顿单于认为事情非同小可,搞不好匈奴兵会全军覆没,自己也会成为刀下 鬼。于是他大声喝令道:“大军原路返回。”这时,匈奴探马来报:“发现四周有很多可疑兵马。”冒顿单于惊慌失措,掉转马头就往会跑。一会儿功夫,汉军追赶 上来。冒顿单于惊得一身冷汗,忍不住叫喊道:“幸亏我早有防备,看来我们真的要同汉军开战了。”虽然这样场战斗未交火,但它却拉开汉朝与匈奴军事冲突的帷 幕。
  这次冲突,是汉武帝一手策划的,但未成功,却让冒顿单于动了攻击汉朝的歹心。自此之后,匈奴人开始大规模侵犯汉边,烧杀抢掠,将边民的平静生活打破,汉匈之战箭在弦上。
  在此之后的几十年时间里,直到汉武帝晚年,汉匈之间发生了十几次大规模军事冲突。其中,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有三次。在这里,我们将重点梳理一下。
   元朔二年,匈奴兵大规模进攻汉边,死伤百姓无数。汉武帝忍无可忍,下令为主帅,李息为副将,出云中郡,对匈奴兵实施反击式打击。卫青是汉朝最著名的 军事人才之一,受汉武帝重托,这次,他未让朝廷失望,率领大军在河套地区将匈奴兵击败,俘虏了数千人,将河套地区整片土地收复。卫青的这次战斗,被称为是 汉朝与匈奴对决中最重大的胜利。紧接着,汉武帝在刚刚收复的河套地区设置朔方郡,以此作为与北方匈奴作战的桥头堡。朔方郡周围建设大量军事设施,动用大量 财物,并迁徙10万百姓进住朔方郡。
  在朔方郡,百姓一边开展军事防卫工作,每天军训,一边开垦荒地,进行农业生产。这也是中国历史上 有记载以来最早的民兵组织。匈奴人一战即败,并丢失了大片土地,冒顿单于暴跳如雷。在之后的几年内,又dd对汉边进行了大规模进攻,但在汉朝名将卫青的防 卫下,汉军渐渐取得优势地位,并将匈奴数次大规模进攻粉碎,匈奴兵损失惨重。消息传到国内,举国上下振奋。从官方到民间,开始重新认识匈奴人,不再认为他 们是不可战胜的敌人。
  元狩二年,匈奴人再次扰边,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汉武帝下令大将军卫青与新秀为帅,分别率领一支人马北 进。霍去病第一次带兵出征,他总结匈奴人善齐射,习惯马背上作战的经验,下令所有将士带足口粮水草,食宿都在马背上进行,加速前进,一路长驱直入。霍去病 从陇西出发,过焉支山,奔袭上千里,歼敌8000余人,斩杀匈奴两个大王,缴获匈奴单于的祭品金质佛像,取得决定性胜利。同年夏,霍去病与大将公孙敖出兵 北塞,在塞外奔袭两千多里,直至祁连山下,一路歼灭匈奴军士3万多人。从此,匈奴开始分为投降派和顽固派,导致浑邪王斩杀休屠王,率4万多部众投降汉朝。 西汉国土面积再次大规模扩大,汉武帝在原来浑邪王的领地上设4个郡,隔绝了匈奴人与羌人的联系,同时也打通了西汉通往西域的门路,为西汉与西方世界的政 治、经济、文化和社会交流提供了一条通道。
  元狩四年,这是一个关键的年份。这一年,匈奴与汉朝发生了一场生死攸关的战争。经过周密部 署,汉武帝下令卫青、霍去病率领10万骑兵,近1万匹战马背负辎重,10万步兵殿后,分道北征。西路军由卫青率领,从定襄出发。长途奔袭之后,在漠北与冒 顿单于遭遇,激战之后,卫青大军完胜,斩杀匈奴兵1万余人。之后,大军又深入到今内蒙古高原杭爱山以南,缴获大量财物和粮草,胜利而归。东路霍去病大军更 未让汉朝失望。他从代郡出发,行军两千里,继续实施精锐进攻,速战速决的战略战术,让与之交战的匈奴兵没有喘息的机会,纷纷败下阵来。霍去病生擒匈奴屯头 王、韩王等三王。一场战役下来,霍去病共歼灭匈奴兵7万余人,一直进攻到狼居山脚下。在那里,霍去病代表大汉朝皇帝举行了封禅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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