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代葛洪的养生经
> 重视身心锻炼葛洪指出,世上有许多人一方面热衷于追求富贵荣华、声色犬马。一方面又想着怎样可以长生不老,修道成仙,但实际上,这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求长生,修至道,关键在于精神专一、情致静寂,世俗的权势及物质,都会妨碍人们的延年益寿。所以。最根本的“学仙之道”是四个方法,即“欲得恬愉淡泊,涤除嗜欲,内视返听,尸居无心。”这些要求归根结底,就是要求人们不得驰心于外,要收敛精神,专心的修养情性。> 由此可见,葛洪十分重视身心的修炼。他曾提出一个“先讲治身,后谈养生”的著名观点,并引用一个生动的例子来加以说明。他说,人之身,犹如国家。人的胸腹就是宫室,四肢好比是郊区,骨节好比是百官,肌肉是城市中的街道,精神犹如统帅一个国家的君主,血液好比臣子,真气就如众民。善于养生者,关键在于保护身心,就象领袖会治国、会爱民。民众有弊,国家就会灭亡;人之气衰,身体就会凋谢。因此,善养生者必须注重预防,要禁绝一切不良的嗜好,抛却名利权势,这就是治身之道。一个人只要做到心胸开阔,精神安闲,必可益寿延年,成仙得道。为此,葛洪还指出有“六害”会妨碍人们延年驻颜的努力,即“一是名利,二是声色,三是货财,四是滋味,五是佞妄,六是诅嫉”。因此,人们必须薄名利,禁声色,远货财,少吃厚味,除佞妄,去忌妒,这才是最好的修身之道。> 养生以不伤为本葛洪曾引用《仙经》之言:“养生以不伤为本”,并认为这是养生中的至理名言。何为伤?葛洪认为:“才所不逮而困思之,伤也;力所不胜而强举之,伤也;悲哀憔悴,伤也;喜乐过差,伤也;汲汲所欲,伤也;久谈言笑,伤也;寝息失时,伤也;挽弓引弩,伤也;沉醉呕吐,伤也;饱食即卧,伤也;跳走喘乏,伤也;欢笑哭泣,伤也;阴阳不交,伤也。”可见,葛洪所言之“伤”,指的是人们对事物的强求。也是指人们不按照自然规律的运行或人体动作的规律去行走坐卧,去吃穿动停。葛洪认为,“伤”得太多,其结果就是人的早亡。人要养生,就必须去其“伤”,其方法是:“唾不及远,行不疾步,耳不极听,目不久视,坐不至久,卧不及疲;先寒而衣,先热而解;不欲极饥而食,食不过饱;不欲极渴而饮,饮不过多。凡食过则结积聚,饮过则成痰癖。不欲甚劳甚逸,不欲起晚,不欲汗流,不欲多睡,不欲奔车走马,不欲极目远望,不欲多啖生冷,不欲饮酒当风,不欲数数沐浴,不欲广志远愿,不欲规造异巧;冬不欲极温,夏不欲极凉,不露卧星下,不眠中见肩。大寒大热,大风大雾,皆不欲冒之,五味入口,不欲偏多……”这些方法可谓包罗万象,举凡对人的衣食住行、心神情志、季节寒温等等都进行了合理的规定,其中心就是要求人们做任何事情都要有节制,不要太过。> 在葛洪看来,酸多会伤脾,苦多必伤肺,辛多定伤肝,咸多则伤心,甘多要伤肾。如今,这些道理已被人们所接受,也成为养生爱好者的至理名言。葛洪总结的长生之理是:“是以善摄生者,卧起有四时之早晚,兴居有至和之常制,调利筋骨有偃仰之方,杜疾闲邪有吞吐之术。流行营卫有补泻之法,节宣劳逸有与夺之要,忍怒以全阴气,抑喜以养阳气。然后先将服草木以救亏缺,后服金丹以定无穷。”> 葛洪所强调的养生之本。实际上是要求人们时时处处注重“卫生”,饮食起居皆有所节制和定时,然后练习呼吸吐纳之术、炼丹服丹之法。活动气血,存养精气,如果这样,人们就可获得“长生”了。> 动静双修葛洪不仅重视精神性情上的静修,同时也提倡和推崇肢体五官的动养,强调人们应当动静双修,这样方可收全面之效果,有利于延年益寿。曾有一修道者因牙齿动摇,渐趋脱落,就去询问葛洪防治之法。葛洪回答:经常用如泉水一般清澈的口水洗刷灌溉(即吞咽口水),然后坚持每天清晨叩齿三百下,这样就能保持牙齿的坚固了;又有人问葛洪,如何才能使自己的耳朵听觉正常,不失灵敏?葛洪回答:要坚持做好“龙导、虎引、熊经、龟咽、燕飞、蛇曲、鸟伸、猿踞、兔惊、天俯、地仰”等各种肢体的锻炼,每天需坚持锻炼一千二百下,这样长期以往,人的听觉自然能恢复正常。还有人问葛洪怎样才能使自己的眼睛保持明亮?葛洪回答:可引三焦升腾之阳火,导之归元于丹田,并坚持用“石决明水”洗目,用两手的手心对搓,产生热量后烫双目,如此人的眼睛必能明亮。据说远古之人曾用此法炼目。后在深夜无烛之时亦能写字。> 也有人问葛洪怎样才能做到登山不累、远行不疲?葛洪答:要想登山不累、远行不疲,仅靠饮食和营养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导引行气,坚持性命双修,使精气达到大周天、任督通,此为服食“大药”,然后人们便可神气充盈,身轻如燕,即使攀登崇山峻岭、远行各地,也可神情自若,毫无疲惫之态。> 也许,葛洪的某些说法在当今看来,值得商榷,但他的绝大部分叙述,还是有着很高的价值,值得今日的养生爱好者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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