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诛杀硕鼠,整治朝政

>   忽必烈是在至元二十一年(1284)年末见卢世荣的,那还是桑哥推荐的卢世荣,称卢世荣很富聚财术。卢世荣本人就宣称能救钞法、增课税,上下 都对汗国有益。卢世荣说上可裕国,下可不损员。忽必烈听后极为兴奋,他急需的就是这种理财奇才,他认为并不是国之不富,而只是缺乏能使百姓丰衣足食叉能使 国家富裕的理财之人。
  现在,卢世荣这颗新星终于闪耀光芒,但不知怎的,又与阿合马的余党搅到一块,这让忽必烈很烦恼。忽必烈对卢世荣的信任甚至达到言听计从的程度,卢世荣奏请措施规划,有时忽必烈都不知是什么意思,也不知从何安排。
  卢世荣说:“天下能规运钱财者,皆在阿合马之门,今籍录以为污滥,此岂可尽废。臣欲择其通才可用者,然惧有言互用有罪之人。”
   忽必烈不假思索回道:“何必言此,可用者用之。”于是一批阿合马党人重新被起用。卢世荣宣传他若理财,能使国库成倍增长,又不扰民。其实也无外乎整治钞 法,增加课税,加强各领域的官营敛括,同时,他还推行某些减免赋役、惠民生计的政策,事实上,许多具体办法都是无法实施,而且惠民与敛括本身就相抵牾。但 这些形同一纸空文的建议之书,其用意却是值得赞赏,他真的是一个怀抱既不扰民又能富国的幻想能人。幻想者迟早会碰到现实的崖壁之上。忽必烈总想卢世荣能给 自己带葺丰收与寓裕,本已是双重的空谈,而卢世荣在幻想之上叉添增了小人得志的通病:肆无忌惮,便更令人不容,并由同情而达到难于理解的愤怒。卢世荣得意 不久便要奏杀回朝后任宰相的安童,还要奏杀左司郎中,忽必烈有老大的不高兴。
  “安童乃我元朝之重臣,卢世荣,你与他有私怨吗?”忽必烈有些生气的样子说,“算啦,你要与安童和好。”
  “陛下,安童并不想与我和好呀。”卢世荣也有惯懑之态。
  “安童不与你和好,你可主动与他和好,这还做不到吗?忽必烈说,”我元朝有你们这几根柱子。也不容易。刘秉忠去世以来,我还能靠谁?
  卢世荣心中一阵窃喜,至少他听出忽必烈还是把他卢世荣当作一根大元朝的柱子的。他狡诈地说,“陛下,我有意与安童相和,但他却并不买我的账。安童只是和那一帮汉人来往,对我却不那么热情。玉木儿也该杀。”
  “玉木儿,”忽必烈一愣,“不能杀!卢世荣,你不能说杀谁就杀谁,在你眼里,我还是帝王吗?”
  “陛下,请您恕罪,我的本意是杀去一些不利大元帝国之人。他们不利于大元帝国敛财,有的还对大元帝国敛财之举多有不满?卢世荣愤怒地说道,”陛下。那些人不该杀吗?
  忽必烈转念一想,卢世荣也是为大元帝国着想,便说:“卢世荣,安童不是不满你为国敛财,他只是担心整钞法扰了全国之民。”
   过了好长时间,忽必烈还是觉得卢世荣这个人有些问题,南必皇后安慰他说:“既然用了卢世荣,还是把他用好,让他为国理好财,这样太元帝国才能兴旺。”但 南必毕竟年轻,对宫廷权势的争斗,还是多有不知。阿合马的表弟阿合马跑到卢世荣那里,作出一副悲天悯人之态。“你是元朝的财神,忽必烈陛下不该对你那样 的。”
  “没有。我看陛下是偏袒安童那些人的,在陛下眼里,我还不如龙广天书那些汉人。事实不正是如此?陛下不容我说他们那些人错处,这还得了。卢世荣叹了一口气,”我看,我这个大元帝国财神也是无所谓。
  “怎能这样说呢?”阿台巴说,“元朝不能没有你。”
  “我有什么?你还不是取笑我吗?”卢世荣苦笑一下。
  “如果陛下不重用你,说明他就不是万民景仰的陛下,因为他不识贤才!你是元朝第一功臣,为国敛了那么多财,劳苦功高,应当是元朝重臣。”
  “你不知道,安童那几个人真是恨死我了。他们说我敛财无方,伤了元朝民心,惹得元朝之民怨声载道,还说我比阿合马有过之无不及。”
  “还说你伤了国民的心。”阿合马冷笑一声,“哪一个当官的还不是变着法的刮取民脂民膏?他们能有财物型上边打点,可有谁来查办他们?最苦的还不是老百姓?”
  “是的,最苦的是老百姓。”卢世荣说,“今日我才知道你是一位忧国忧民之人。”
  “卢世荣,我对你一向看好,我认为你是大元帝国栋梁之才。咱们都是大元帝国之臣,当然,一切都要听陛下的。卢世荣,如果忽必烈陛下很在意你与我交往,你看是不是咱们以后就不要来往了,我毕竟是罪臣之弟。”阿台巴阴冷地说,“现在的人,都喜欢乱说,那分明是妒忌。”
  “因为他们总是到忽必烈陛下面前谗言我,总是喋喋不休讲我的坏话。”卢世荣说,“三人成虎。”
  “如果你是陛下就好了,那样,你就会认为大元朝离不开我这个财神。”卢世荣笑了笑说。
  阿合马说,“只是那真金太产在渤海湾之战后,本应废了他的太子称号的。”
  “应当找一个像您这样老成持重的人应付大局。”卢世荣说,“只不过就怕忽必烈陛下不会这样想。”
  此时,忽必烈为大元朝财力之事烦恼之际,便想外出散散心,遂与南必一起驱车朝斡难河飞驰而去。忽必烈和南必同坐在一辆宽敞的马车上。车厢四周用名贵的貂皮相围,四边是用兽皮铺盖的木凳,中间有一个不小的方桌。桌上酒杯盈满,菜肴飘香。二人一边饮酒,一边说笑着。
  很快车过斡难河,来到了呼兰家的毡帐前,猎狗把她从酣醉中唤醒。她突然想到了生身的老母,索性背着金弓、银囊跑下车来,牵着挂在车边的坐骑,奔自家的毡帐走去了。呼兰也是忽必烈的斡耳朵中的女人,这回伴着皇上、皇后来到了她的家乡斡难河畔。
   就在这天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呼兰的命运,同时也让忽必烈有了很大的触动。忽必烈平定周边之乱后,忽必烈陛下有意让八思巴整理《青册》,平时,忽必烈也 是很少按青册治人之罪。呼兰是忽必烈一个大斡耳朵之妃中较美丽的一位,南必也很喜欢她,她不但弓马娴熟,而且能说会唱,还师从过王社教、元好问白朴、马 致远等名家学词治文,得到李令华等名家治学之真传,忽必烈在悠闲之际总会找她作伴,此次违律,忽必烈真不忍判她死刑,所以召她来,只是想问个明白,但呼兰 心扣不知,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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