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大汗征宋之战

蒙古定宗贵由原为一病夫,身体虚弱。宋淳佑八年二元定宗三年(公元2148年),贵由赴叶密立河畔养病,途中崩 驾于别失八里附近,在位不及三年。定宗贵由崩后,由皇后斡兀立海迷失称制,初贵由之西巡也,拖雷遗书窦莎儿合黑帖泥,以拔都未入朝,疑贵由有图之之意,密 遣人告拔都,嘱自为备,拔都乃发自基辅东迎贵由。行至途中,闻贵由凶讯,乃托词休养,停驻于阿剌塔黑山,(今新疆省精河县南),召集大食于阿剌塔黑。窝阔 台系诸王,藉词选举大会应在蒙古地举行。皆拒不赴会,仅遣哈剌和林长官帖木耳代表预议。命其附合拔都及诸王多数之决定,时大会中列席者,主要为术赤拖雷 系诸王。会既开始,札刺儿部之伊勒只夕首先提议曰: 前奉窝阔台即位时,已有成约,只有此釆尚存一块肉,不奉成吉思汗他系之王为君。 宗王忽必烈曰: 此 言诚是,汝辈首先违法,不从窝阔台遗命。按据成吉思汗法令,皇族有罪者,须经亲会龠飘定讞,而后正其罪,乃汝辈违法,而擅杀阿勒堵伦(成吉思汗之爱女,察 威儿之妻也。见成吉思汗传冯承钩注),其一事也。窝阔台遗命失烈门嗣帝位(按窝阔台生有五子:曰贵由、曰阙端,曰阙出,曰哈剌察儿、曰合失。先是窝阔台钟 爱三子阙出,欲以位传之。不意于宋端平三年(公元1232年,阔出殁于湖广征宋军中,遂移爱于阔出之长子失烈门,养之宫中,欲使之承大位,乃马真皇后则主 持立贵由。)乃汝辈违命敢立贵由,此又一事也。 其不欲窝阔台后人嗣位者,皆执二事为词。拔都与窝阔台系有旧怨,曾与莎儿合黑帖泥同谋推戴蒙哥蒙哥系莎 儿合黑帖泥之长子,在军中颇有权势(按成吉思汗,分所部兵与子弟时,拖雷所得独多,故其势最强。拖雷死后,以所部兵分属蒙哥忽必烈阿里不哥、末哥四 子。诸王幼时,事皆决于其母。莎儿合黑帖泥有才智,能收揽军心,拔都与诸王亦耸敬之,故推其一子登大位,其事较易。)时窝阔台系诸后王皆幼弱,尚未得众 心,此系争位者,除失烈门外,仅有贵由于火者斡兀立。
会既开始,忙哥撒儿首先在大会中推戴蒙哥,以其智勇,曾从其父立功于中原,又从 拔都立功于西域也。然诸王则以拔都为成吉思汗系诸王之长,当立。拔都不可。诸王乃请其审择一人,以备推戴,并立文约,许对其所挥之人,不生异议。次日大 会,拔都曰: 治此大国,非才能出众而热习成吉思汗法令者不可。 因推戴蒙哥。蒙哥逊让数日,其弟末哥斡兀立(冯承钩注斡兀立,犹言子,蒙古人名后常加是 称)起而言曰: 吾人既已约定,遵从拔都之推戴,若蒙哥不能践书,将来恐开恶例。拔都曰: 末哥之言是也 。议乃定。到会诸人,遂依俗奉蒙哥为大汗,由拔 都献盏。大会约定于来年春,在斡难河克伦鲁河源成吉思汗故地中重开大会,使受诸王及诸将之全体推戴。开会以前,仍由皇后海迷失称制。时皇后与其二子火者, 脑忽共摄国政,专事征求贺财。海迷失嗜巫术,终日与珊蛮共处,政纲极为紊乱!
火者、脑忽闻大会之决议已推戴蒙哥,大不悦,使告拔都 曰: 会议不在成吉思汗故地,诸王亦未全集,义不能从。 拔都乃请其赴来春之新会。且曰: 莅会诸王。以国土广大,特推皋一堪承此大任之人。今推皋已定, 未能挽回也。于是双方使者往还,迄于年终,议尚未定。拔都乃命其两弟别儿哥,脱合帖木儿将大军,卫护蒙哥至克鲁轮河畔,命于来春莎儿黑帖泥所召之大会中, 奉之承大位。及期窝阔台系诸后王及察合台子也速蒙哥,以蒙哥之推戴不合法,而帝位应属于窝阔台后人,皆不莅会。拔都及莎儿合黑帖泥,数遣使往劝,拔都且 言: 童稚不能治成吉思汗之大国 。仍不纳。别儿哥待之一年,恐久延生变,请命于拔都,拔都乃命其立蒙哥即位,违者诛之。
如是术赤、 拖雷两系诸王及成吉思汗诸侄至,集会于所定之地(冯承钩注元史载为阔帖阿兰之地),对于窝阔台、察合台两系诸王,作最后之劝请,遣使赴海迷失及火者,脑忽 所,别遣使赴也速蒙哥所,告以诸王皆集,仅待其至。失烈门、火者、脑忽三王见其反对无效,允赴会,并示以期。及期而不至,乃不复待,择定宋淳佑十一年(公 元1251年)7月1日,诸王奉蒙哥即大位,是为元宪宗。谱王皆解带置眉上,对之九拜,帐外战士万人,亦随之而拜。蒙哥命是日,人皆休业息争,宴乐终日, 并使万物皆同其乐,是日不可乘马,禁以牲畜蓑物,禁杀牲为食,禁渔猎,禁破土,不许扰动水之静源,如是大宴7日。由是蒙古帝统,自成吉思汗第三子窝阔台 系,转入第四子拖雷系统矣!
蒙哥即依次日(7月2日),窝阔台第三子阔出之是予失烈门,结合火者、脑忽二王(按火者、脑忽二王皆跺由 之子),谋称兵作乱。拟乘宴会中,蒙哥及诸王酒醉之际,袭除之,而夺袭帝位。事为骡夫克薛侦知,驰归告密。蒙哥当遣诸将之长忙哥撒儿,率三千尉,往迎二 王,于距大会地2日行程之外,以兵围之,强三王经从未曾,密捕其党羽数十人,皆伏诛。蒙哥以三子皆成吉思汗子孙,宥其死,谪从军远征。
二、战地形势及战略指导
宋理宗淳佑元年(公元1241年)12月,蒙古乃马真皇后称制时,遣月里麻思使宋,议和好。从行者七十余人。临行,月麻里思示众曰: 吾与尔等,奉命南 下,楚人多诈,当誓死,勿辱君命 。既发,抵淮上。南宋守将以兵胁之曰: 尔命在我,生死顷刻间耳!若能降,官爵可立致。不然,必不尔贷 。月里麻思曰: 吾持节南来,以通国好,反诱我以不义,有死而已 。宋守将知其不可逼,而囚之飞虎寨。至蒙哥即位为帝,已十有一载之久,尚未见使团北还,若非蒙古内部, 继承发生问题,早已与南下问罪之师。(上引见续通鉴卷百七十)
南宋自进军汴洛,恢复三京,而招致丧师辱国后,对蒙古大敌,惟有应战退 守,觅致偏安,并无彻底整军复国之大志。幸而江淮方面杜杲、吕文德等军之力撑危局。襄汉方面有孟珙一军,孟珙公忠体国,肝胆照人,治军严而得军心,故能将 襄樊收复。川陕方面则赖有余阶,锐意整顿,局面一新,屡扼蒙古军之南侵,且曾一度北伐汉中。及至宋理宗淳佑六年,孟珙不幸去世,诏以贾似道为京漠制置使, 余玢在川日久,自然不免有专断之处,使有人谗毁之,说他专制西蜀有无君之心。理宗竟于翌年(宝佑元年)5月,召余阶回京,玠奉命后暴卒,朝廷且下令抄其 家,此事令忠义气短,大失人心。从此宋室,自毁长城。而蒙古军遂长驱南入无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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